【同志亦凡人Brian同人】Babylon不说晚安 二
二.
“所以说，Brian现在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茉蕾妮点头“理论上说确实是这样。”
Michael表示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法定监护人？Brian？开什么玩笑，他连自己都还监护不好，更何况，还是“那个女人”的孩子。Michael扭头仔细看了看那个男孩，也许是遗传了他那性感尤物老妈的优质基因，即使是皱着眉板着脸看起来也很赏心悦目，Michael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嗨，I'am Michael。”
“Kino Roberts.”
男孩没伸手，甚至只是瞟了迈克一眼，这让迈克多少有些尴尬，收回手试图寻找到一些能够跟他交流的话题，“嗯，我在想……漫画，你会喜欢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真恨不得每天都泡在漫画店里，就比如说阿斯特罗船长……”
“没有，我从不看漫画。”Kino直接打断了迈克的话，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向后靠进椅背里，“拜托别总把我当成刚学走路的小孩子。”
“哦，好吧……其实我想说，喜欢漫画不见得就只有小孩子……”Michael有些失落地耸了耸肩，自言自语。
“别丧气Michael，你知道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有戴比这么善解人意又永远支持你的老妈，他从小就几乎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我知道琳赛，或许我不该把我自己的十七岁放在他的身上，这样对他不太公平……”
并不是任何两个有着相似经历的人有可以找到共同话题，就比如说将这样的一个孩子交给Brian……与其相信他能够跟Brian和平共处，Michael宁愿相信自己明天就能成为新一任的巴比伦之王，后者显然比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病房的门打开了，Brian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早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整理好并且深深隐藏起来之后。
“Brian，对于杰克的事，我感到很遗憾。”
“Nothing，琳赛，谢谢你能够通知我。”Brian低头在琳赛的脸颊上留下一吻，然后回头搂过Michael的肩膀，“走吧小迈，该回家了。”
“哦Brian等等，还有一件你必须要知道的事情。”琳赛叫住了他，等Brian回头，琳赛将Kino领到他的面前，“他叫Kino，Brian。”
“你和你的女朋友新领养的儿子吗？很帅，不过，别让他欺负我的儿子。”
“不，Brian，其实是这样的，他……是你的弟弟。”
不出意外地，Brian的脸上露出有人跟他开了很无聊的玩笑时才会有的微笑，愣愣地扭头看了一眼迈克，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不过迈克的眼神很明显在告诉他，没有听错，这是事实。
“琳赛，我说过如果你和盖斯需要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们，但是如果你是为了杰克的事情在安慰我，完全没这个必要。”
“Brian很遗憾我不是在安慰你，这也不是玩笑。艾丽萨，那个女人还记得吗，你的继母，这是她的儿子。”
“她在你爸爸收到确诊通知单的那一天就消失了，在联系不上他亲生母亲的情况下，Brian你作为Kino法律上的哥哥，现在必须承担起他法定监护人的责任。”茉蕾妮抱着肩膀靠在墙上，泰德比较佩服她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松地说出让对方难以承受的话，医生在通知癌症患者前至少还会说一些“我要很遗憾地通知您”或者“请您做好心里准备”这样的话。
“Fuck！我他妈可没答应过任何人要来当这个狗屁监护人。”
“这不是需要你答应的事情。”
Brian一脸“你他妈一定在逗我”的表情，冷笑了两声低头凑近Kino的脸，盯着他的蓝眼珠，“小baby，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个救助站里走丢的小鬼头？”
男孩盯着Brian的眼睛与他对视，“正如她们所说，但是我宁愿不是。”
显然，他给Brian留下的第一印象就非常糟糕，Brian不喜欢他那充满了戒备和警惕的眼神，尽管他不知道那一切的源头就是他自己。而同样，他留给Kino的第一印象也没好到哪去。
“听到了吗，小baby同样对这种荒诞的狗屁监护人觉得可笑。琳赛，你还不如让他去找他那个性感到全世界直男都想操的老妈，我跟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更不是他的什么监护人，OK？”Brian说完，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他的妈妈早就已经下落不明，你现在是他法律上唯一的亲人，知道吗Brian，他需要你！”
“错了，我谁都不需要。”Kino拨开琳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Brian回头前率先转身回病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把他送去孤儿院，救助中心，或者哪一个曾经为了他老妈死去活来的男人家里，总之，让他跟那个婊子一起，滚蛋！”
Brian的声音回响在整条走廊里，然后便是丝毫没有犹豫的离去的脚步声，Michael左右为难地看了看琳赛，又看了看快要走出医院的Brian，还是向着Brian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就是个混蛋。”茉蕾妮骂道。
“进来吧小伙子，楼上有一间空出来的阁楼，你可以先住在上面。”
Kino站在门口不动，琳赛将他拉了进来，“来吧，就当我是在替Brian做些他该做的事，毕竟，他是盖斯的爸爸。”
Kino看了看琳赛怀中熟睡的婴儿，“这是你跟他的孩子？”说完又看了一眼茉蕾妮。
“嗯……是的，但是其实，我跟茉儿，该怎么跟你解释呢，事实上是我们生活在一起，一起抚养盖斯……”
“我知道，你们是gay。”
噢……琳赛和茉儿吃惊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那家伙告诉杰克他是gay的那天，杰克跟发疯了一样，他妈的……”Kino欲言又止地闭上了嘴，紧皱着眉头，显然那对他来讲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回忆。
“那家伙”当然就是Brian，他到底还是告诉了他爸爸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琳赛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将盖斯放进婴儿床里，她回头对Kino说，“好吧，不管怎么说你总是要跟过去的生活告别的。那么现在，帅气的小伙子，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然后上楼好好地做个美梦。”
“No,No……我会自己洗……”Kino伸手挡住琳赛伸过来的手，说了句谢谢，提着他大大的背包，一步两个台阶地上了楼。
“他在害羞呢，不肯在我们面前脱衣服。”琳赛笑道。
“是啊，青春期的小男孩，总是有些敏感。”茉儿从后面搂着琳赛的腰，在她的耳后细细地亲吻。
“爸爸去世了，妈妈在继父也即将去世的时候将他一个人抛下离开了，现在唯一的监护人还是个只顾自己开心我行我素的幼稚鬼，天呐，我无法想象如果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我会如何面对，这孩子在出生前一定得罪了上帝。”
“即使是这样，我们至少还有彼此。”
阁楼里的光线很暗。即使是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小吊灯。男孩坐在床上，将书包打开拿出一个相框用手指细细摩擦着，相框里的男人，有着跟他极为相似的面孔，Kino将相框重新塞进书包里，从头上把上衣拽了下来，后背上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
他侧卧着躺在了床上，闭上了深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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