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红线的木偶

本命仙流。到处爬墙,全职,贺红,恋与,想起啥写啥,关注需谨慎!坑品极差……

【楼诚衍生/谭赵】微风吹过的夏天 三

老谭的大姐可以自动脑补成明家大姐😂😂😂

三.
第二天一早,赵启平提前出门,避过早高峰,提前了半小时到了医院。

先在医院的食堂里吃了顿早餐,走进办公主楼后听值班护士说崔主任已经到了,他立刻回办公室换好衣服,拿好笔记本和签字笔,将手机调成静音,出门前在门口的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领口,这才开门向崔少霖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三下门,请到里面崔少霖的“请进”,赵启平打开了门。

“呦,启平,来这么早啊,吃早饭了没?”崔少霖坐在窗前,整理着桌上乱糟糟的文件,看到赵启平后停下手,温文尔雅冲他笑笑,说实话,他这笑得一脸假惺惺的看起来可真不像快四十岁的人。

“我说没吃,你还能请我吗?”赵启平给了他一个“少假慈悲”的白眼。

“那当然。”崔少霖说着真的打开桌上的饭盒,里面整齐地排列着满满一盒冒着热气的小包子,“你嫂子昨天晚上包的,驴肉洋葱,快来尝尝。”

赵启平动了动鼻子,真香,“嫂子手艺真不错,把你这嘴养得越来越会忽悠人。”

崔少霖的老婆是医院公认的居家小能手,曾经给他带的早餐包子一到医院就被哄抢一空,动作慢的根本抢不到,后来崔少霖发现不管带多少都不够这些馋猫吃的,索性就干脆不带了,今天这是又破例了一次,赵启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别瞎扯了,说正事吧。”赵启平拿了个包子塞到嘴里,在崔少霖对面坐下了。

崔少霖递给他一个档案袋,“这是患者所有的病例资料,包括之前吴鹏签字确认过的单据,一样不少全都在这,移交给你,打开看看吧。”

赵启平接过来简单翻看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吴医生一个晚上这资料准备地可真够全的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恩,我得学学。”

崔少霖自然听出他话中别有他意,也不戳破,叹了口气,“启平,这件事情不在我掌控中,我尽力了。”

“我知道。”赵启平抬头笑了一笑,收好了文件袋,“这个手术做完,一定记得请我吃饭。”

“这没问题,到时候随你怎么宰。先回去看看资料吧,等会十点钟跟我一起去楼上7号房跟患者和家属见个面,谭家人那里也是一大关,不过还好有胡先生的力荐。”

“好,没问题,正好我还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发型。”赵启平明显是在故作轻松。

“启平——”在他走到门口时,崔少霖又叫住了他,几步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我都会力保你。”

崔少霖这个人平时经常爱开玩笑,难得正经一回,赵启平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昨天晚上把这一通知告知自己的时候起,他也跟自己一样一直在强颜欢笑,为的就是不给赵启平太大压力。

回到办公室,赵启平刚把档案袋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去接杯水,坐他对面的小唐医生就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赵哥,听说吴医生昨天临时请假了,楼上7号房的主治医生换成你了?”

赵启平不否认地点点头,“消息挺灵通嘛。”

“昨天晚上医院领导临时开会讨论,今天整个医院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呢,想不知道都不行。赵哥,依我看,你也趁今天赶紧找个理由请假算了,这个烫手山芋啊,不接也罢。”

这个小唐比赵启平小了三岁,个子小小的,平时没少受赵启平的照顾,除了八卦一点,爱打听点小道消息之外,没啥大毛病,对赵启平也挺仗义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多嘴来劝他。

“哦?为什么?”赵启平明知故问地挑了挑眉毛。

“这不明摆着吗,7号房的患者是谁,那可是谭宗明他妈!我听说老太太要做的是骨肿瘤切除手术,而且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才拖到现在,手术风险相当大,都不到百分之五十。我们都知道这手术风险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患者家属未必这么想啊,更何况他家情况还这么特殊,风险还这么高,这万一万一,要是失败了,老太太没下来这手术台,你知道谭宗明是谁啊,像咱们这种人,他稍微动动手指,别说第六医院了,他能让咱连上海都待不下去!我看那吴医生啊,八成是早就留了这个后手了,宁愿自己业绩下滑,赔偿损失,甚至是评职称都推后几年,也不想冒风险得罪谭家,你又是何必呢。”

小唐的话,虽说直白,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谁也得罪不起谭家,而赵启平所在的科室,副主任医师往上,所有有能力有资格担任这台手术主治医生的人里,论人脉论背景他都是最垫底的一个,换成更高级的医师手术风险非但不会有所降低,万一失败,医院高层还可能面对夹在谭宗明和主治医生中间左右为难的境地,所以这次人员替换最终会敲定他赵启平也不足为怪了。

小唐说得对,这是个烫手山芋,却偏偏丢到了他的手里。

可尽管这样,赵启平还是冲小唐笑了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小唐还想再说什么,赵启平已经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刚刚去崔少霖的办公室手机调了静音,现在才看到大毛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赵启平拿着手机起身走出门外。

“喂?哎呦我天,你丫可算是接电话了!”电话一通,大毛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出车祸啦?”

“呸,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老子是担心你,昨天在群里听老谢他们说,说你打游戏打到一半就退了,跟他们说你碰到了个大麻烦?”

“哎,这帮人嘴可真够欠的。”

“先别管人嘴欠不欠了,你这什么麻烦啊解决了没有?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行啊,我这也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接了个手术,患者身体状况不太乐观,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赵启平顿了一顿,“这个患者是谭宗明的母亲。”

“谁!?谭宗明?”大毛那边连声都变了,“晟煊的大老板谭宗明?我天……兄弟,这、这我可真帮不了你,这尊佛也太大了,就我现在从我爸手里接过来这小公司,谭宗明要搞我跟玩似的,别说我,我爸都惹不起他。”

“我知道,不用你帮什么忙,我已经接了,一会十点要跟着我们主任一起去跟家属见面。”

“你是不是傻啊你,不想要饭碗啦?”

“想啊,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得罪了领导不是一样丢饭碗,再说了,都这么推来推去的,回头再把老太太给耽误了怎么办,老太太情况本来就不好,早点动手术,成功了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赵启平都这么说了,大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埋怨,“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有时候挺聪明一人,但有时候就爱犯那拧巴劲。”

赵启平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行了,不就是一台手术么,还不至于天塌下来。快十点了,我这先不说了啊,回头聊。”说完便挂了电话。

一想到要去见患者家属,赵启平感觉脚底板都嗖嗖冒凉风,虽然他知道胡先生与谭宗明交情不浅,有胡先生出面推荐和担保,而且已经正式通知赵启平,谭宗明那边必然是早就打好招呼的,可即便如此,赵启平心里还是直打鼓。

当赵启平跟着崔少霖一起走到7号VIP病房门口时,正好听见里面传来一个音调很高的女声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我能不生气吗,这医院怎么回事啊,啊?这明天就要动手术了,现在临时换医生,还不到三十岁,不到三十啊,那才刚上几年手术台呀!”

“大姐你消消气,胡先生在六院待了二十几年了,他看重的人不会有错的。”

“你让我怎么消气?啊?你不是跟那个姓胡的认识吗,你去问问他,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赵启平不用见面也知道,尖声细气的嗓子操着一股小资般的上海口音,是谭家的大姐,谭镜,谭宗明的姐姐。

而另一个与她搭话的人想必就是谭宗明了。

其实赵启平挺想进去告诉谭家大姐,他今年虚岁三十一了,身份证上写小了一年。

听到敲门声,谭镜的声音才小了下去,赵启平和崔少霖走进病房,里面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谭家老太之外,还有五个人,坐在沙发里的看年龄该是谭宗明的父亲,十几年前也曾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谭伟中,坐在病床边陪谭母说话的女人一身藕荷色针织羊毛衫,端庄娴静,气场十足,是谭家大姐谭镜。而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藏蓝色西装口袋里,另一只手里端着茶杯的男人,就是谭宗明,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像是谭家的随从。

赵启平用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遍屋子里的人,只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谭宗明匆匆而过的一个身影,就能够让无数的女人们为之疯狂沉沦。谭家大姐的目光是心焦和猜疑,谭母是和蔼慈祥,谭伟中是严肃,而却只有在单单对视谭宗明时,那审视的目光让赵启平凭空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晟煊的老板,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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